金梓鸣内心悲愤,不知道该说什麽安慰这位痛苦万分的朋友。

    他半晌说不出话来,双目通红,双拳紧握,不得不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汤长老说了,我这种情况,可以申请留在派内做点杂事,也可以脱离门派回家谋生。

    我打算回湛星城经商,虽然丹田破碎不能聚气,但我还可以继续打坐吐纳,让灵气散於T内。

    这样与普通人相b,还是可以做一位长寿翁,对我来说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
    曾泽多年的梦想破灭,万念俱灰之下,只得做出这等消极应对。

    “小泽,我觉得这事有蹊跷,是不是我连累你了?”金梓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
    “金兄,说实话,我也有所怀疑。

    那王鹏旭和顾望宇一直在苦苦追求徐师妹,当日他们在剑会上亲眼目睹你轻薄她,肯定想要报复你。

    这次与我一起出任务的正是王鹏旭,但我找不出任何证据,证明他是因为我俩关系好,而设计害我。”曾泽悲叹道。

    “小泽,你好好养伤,这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。”

    金梓鸣郑重说道,这既是对朋友的承诺,也为了自己道心的坚固。

    “金兄,你不要乱来啊,王鹏旭背後可是有金丹长老支持的,你别惹出大祸。”曾泽急道。

    金梓鸣不再多话,拍了拍朋友的肩头,铁青着脸走出房间,独自一人来到湖边坐下,开始沉思。

    这事多半是那王鹏旭下的黑手,而且是冲着自己来的,稳妥起见,他决定再确认一次。

    当天夜里,金梓鸣潜伏到王鹏旭屋外一百丈之外。

    一夜苦苦等候,却毫无所获,这家伙除了修炼,便是歇息。

    第二天午後,他继续前去蹲守,在太yAn快要落山时,终於有了惊喜。

    徐洁莹居然来找这家伙质问,只听她冷冷说道:

    “王师兄,你这样做,是不是太过分了?

    都是同一门派之人,那位名叫曾泽的弟子从未得罪过我,据说人家只是和那贼子有些交往,你就迁怒於人,设局毁了别人的道途。

    你怎麽能这样做?有本事你直接冲着那贼人去啊。”

    “洁莹,我对你的心意,你心里清楚。我怎麽能容忍那厮当众冒犯你而不予理会?

    曾泽这件事,你叔父徐长老也是同意的,否则怎麽能安排他出任务?对付此人,只是先收一点利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