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，裴衍一语不发。
和十年后已为青年的他一样，此时的少年裴衍，仍旧只注意自己眼里的那个世界。
虞向晚摇晃着酒杯，轻轻低头抿了一口。
层次分明的口感在口腔内炸裂开。
要么满盘皆属，要么迎风逆转。
没有人相信虞向晚会是后者。
兔女郎笑着亮出了最底下的那张牌。
一阵哗然。
层层的视线向虞向晚处流动。
最后一局，她确实逆风翻盘了。
裴衍的表情有了轻微的波动，像是一瞬间的怔愣。
“我的运气，其实挺不好的。”虞向晚眯着眼睛将砝码收到自己的小篮子里，“但今天，是个例外。”
“也有可能是因为，遇见了你。”
裴衍眼睫微动。
他眼神清澈干净，就像是晶莹剔透的宝石，不含任何杂质。
“或许是。”
“因为我的运气，很差。”
他的表情就像在静静的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，并无额外的意思。
而虞向晚明白，他所想所考虑的事情，一直很简单，很清楚。
裴衍就像是例行公事，做完了就可以离开了。
他的黑色连帽衫在灯光下宛若一道浅淡的影子，稍一晃神就消失不见。
虞向晚几步跟上了他。
裴衍身体明显地一顿，但却没有放慢脚步。
虞向晚就这样跟着他，走出了浮光闪烁的赌场，穿过了破旧的网吧，走进这场大雨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