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燃尽的烟飘在空中,顾书远真想哭啊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顾书迢找了一家很远很远的酒吧喝酒,他已经绝望了,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每天应该干什么,他从前梦寐以求的“自由”,好啊,如今终于得到了,这就是十年里他所追求的“自由”,他觉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。

    顾书迢坐在卡座那里喝了一杯又一杯,期间来找他搭讪的男男女女很多,他好像又找回了一点骄傲的资本。他一会儿觉得,无论自己在哪里都是出众的,都是闪耀的;一会又觉得,他早就输给了那个贱人,早就输的一败涂地了。

    他喝了一杯又一杯,醉倒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酒保小哥看他状态不太好,走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打车。顾书迢笑了一下,说:“不用,我好的很,我不用任何人管我。”

    他喝一口酒,脑袋就向桌面低一下,好像在高中数学课上打瞌睡的少年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爬在桌上,醉的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酒保小哥翻了个白眼,拿起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,翻到通讯录的最近通话那里,给第一个号码打了电话。

    万迟忙了一天快累死了,在休息室换下了衣服,刚准备回家,电话就响起来了,又是顾书迢。

    他心里已经把顾书迢骂了八百遍,有病吧,不找陈回反而总是来烦他。

    万迟接起来,直接没好气地说:“顾书迢,我再说一遍。我不知道陈回的事,你找我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酒保小哥傻眼了,“那个,顾书迢先生在我们酒吧里喝醉了,您看能不能来接一下,地址xx街rr号,您是他朋友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万迟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他才不想管顾书迢,他现在只想回家睡觉。

    开车开到半路还是叹了口气,掉头开向那个地址,万迟时常觉得,自己就是太心软,不关自己的事情,偏要揽到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酒保小哥挺负责,看第一通电话那个人好像不想来接人,于是给通讯录上第二个人打了电话。

    谢一恒接到电话后,愣了许久。昨天顾书迢给他打了电话,他没有接,他故意没接。

    听着酒保描述顾书迢在酒吧喝的烂醉,他披上衣服,最终还是开车驶向酒吧。